缺憾

  这对李岱凌来说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他抱着水理观察她的反应，松开些给她背后垫了个枕头，水理靠在上面浑身瘫软。
  李岱凌跨下床，走到桌前给水理倒热水，冷热水兑开，他试温度花些时间，回头就看到少女已经转身背对他，从床上往床下爬。
  水理是真的怕了他了，那么粗一根肉棍她真的吃不消，趁着男人离开的小会儿功夫，她虽然脑袋还晕乎，还是努力撑起身子，撅着屁股就开跑。
  她的身体还有反应，一边在床上爬、一边抽搐，腿间水哗啦哗啦地流。
  李岱凌冷眉，没着急过去，给温水里加了点葡萄糖，就端着杯子好整以暇地看那淫荡而不自知的小姑娘，大腿根粘液边爬边落，流到浅绿色的床单上，一沾湿就是很深的一片。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水理已经快爬到床边了。
  一着急掌心一滑——
  “呀！”
  她吓一跳，直往地上扑，突然被拦腰抱住。
  李岱凌连水杯都没来得及放下，一手抓着杯子，一手抱住水理。
  水理片刻的安心过后是心虚，她人还没完全清醒，使不上劲儿，费力回头看李岱凌。
  脸好黑……
  水理回过头逃避，闭了闭眼睛。
  李岱凌冷笑一声，直接提着人拖回来。
  水理怕他，呜呜咽咽地哀鸣，却只是被小心放到了床头躺下了。
  她一愣，李岱凌站在床边，裸男一个，身材那么好，水理都不好意思看，只看他脸。
  “跑？”
  她吓得一抖，反而让李岱凌叹了口气。
  “跑什么？”
  他坐下来坐在床边，扯了张毛毯给水理搭在胸前，怕她冷着了。
  “嗯？”水理不回答，他也没着急，端着葡萄糖水喂到姑娘嘴边，水理低头就着他喂水小小地喝，漂亮的小猫，李岱凌看着，摸了摸她的头。
  “太吓人了。”
  喝完水，水理揪着毛毯边缘，犹豫两下，还是在李岱凌放好杯子后扑进他怀里。
  李岱凌珍惜地抱着她，摸摸她光滑的手臂，静静反思了片刻。
  算了……留到以后再弄吧，她还小。
  “那我们慢些。”
  水理向来相信他，一听这话，又黏黏糊糊地爬到他肩膀上，抱着他的脖子亲。
  “我就知道你疼我。”
  “嗯，最疼你。”
  两个人翻身倒在床上，激烈地接吻。
  翻着翻着水理在上，李岱凌扶着阴茎，又进入她的身体里。
  水理扶着他肩膀，咬着唇，在他身上主动摇起屁股，湿热的逼穴饱饱地吃满他。
  李岱凌想不到，退一步还有这样的待遇，他扶着少女瘦弱的背，带她沉落，慢悠悠的交合让他有了机会静静回味她胸前挂着挺硕的奶子。
  “哥哥，好喜欢你……唔……”
  水理忘我地呻吟，节奏在她手中掌控，她屁股起起落落，腿间娇嫩的红肉穴吞吃男人的大肉棒。
  这点程度对李岱凌而言，是另一种爽快，水理没一会儿抖着屁股在他身上高潮，他居然生出一丝无奈。
  “好淫荡的小姑娘。”
  水理躺在温暖的被褥里，红了脸。
  “不许你这样说。”
  李岱凌没答，只按着人肏，虽然比刚才那死样慢许多，但对水理而言是完全不能忽视的速度。
  大肉棒糟蹋她娇气的小穴，水流满了身下，不一会儿穴肉又湿又红。
  她抓着他手臂在床上叫唤，小脚抬起来抬到了李岱凌的腰上，主动勾缠。
  两个人玩了好几个小时，时动时歇，最后都吃得爽，李岱凌抱着浑身印记的姑娘窝进被窝里安眠。
  *
  婚宴将近，水理没有娘家人到场，大院里有人说闲话，水理却有些没心没肺。
  这点没心没肺让李岱凌很是郁卒，因为他意识到在这个小姑娘眼里，婚姻的分量并不那么重，至少在这个年代，她的思想是奇特的，这几乎等同于他在她心里的分量没有很多。
  李岱凌并不是完美男人，他对水理很温柔，可是骨子里仍旧有些“大男子主义”，自然也掉入了误区。
  但想起水理曾经在信中的告白，他清醒，至少，他在她这里是独一位。
  天亮了，外面有丝灰白透露进来，李岱凌难得一次赖着么晚，抱着光溜溜的姑娘不想撒手。
  他亲了亲她，水理闻到熟悉的气息也小小地回吻。
  两个人纠缠了一会儿，李岱凌穿衣起来，给水理掖好被角，又安安静静看她一会儿才推门出去。
  在回京市之前，李岱凌去过利水镇，本意是接水理的家人过来。
  他没有告诉水理，桃姨生病了，虽不是什么大病，却不方便来回折腾，本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导致现在有了缺憾。
  这个年代的远嫁婚姻总是这样的，水理看多了，也不多纠结，过后回去利水镇再办一场，是她和桃姨他们早就商量好的，所以原本也是没打算让湾湾大过年折腾的。
  李岱凌之前信中问水理，水理便去信一封，只是这时候还没收到回信。
  这个混乱的年代，李家身处高位，低调为主，水理的嫁妆不多，她自己之前存的，还有桃姨他们给她准备的。
  她也没全收，不多不少符合她的处境就够了，没必要为了脸面打脸充胖子。
  李家倒是把这年代该有的彩礼给她准备齐了，叁转一响对水理来说足够隆重，另外的钱、票她也没要，李家能让她有机会上学，她很感激了。
  林若兰最后给了李岱凌，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水理的兜里，只是她没意识到。
  家里这几天客人不少，席面不摆在外面，就摆在军区食堂，李舒妤兴奋，带着军区的半大小子、姑娘们摆弄花花草草和各种装饰。
  水理想要帮忙，被赶回家里。
  李岱凌在会客厅和长辈们接待客人，水理过去，众人打趣他们小夫妻。
  水理坐在李岱凌身边，得体大方的模样让众人心里五味杂陈，有些来看笑话的，偃旗息鼓。
  送走客人水理就上楼去写练习题去了。
  时值七五年与七六年交界，距离七七年末恢复高考还有两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水理不想耗费时间，争取第一次就考上，所以要多多努力。
  李家亲戚都隔得近，来了几波人，年轻的都找李岱凌聚一聚，因此李岱凌这会儿还在楼下。
  水理练习题做得认真，做完了，转头看看窗外的白雪天气，翻出自己的写作本子写鹿池大队杂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