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烁弯腰,捡起地上的鞋子,没有丝毫的嫌弃,好像就是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情了。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动作,有多么的出人意料吧。
夏桐也被吓了一跳。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点。
“你……”
“我怎么?”
“没!”
“谢谢你!”
在铭烁的注视下,夏桐迅速的穿好鞋子。
突然,铭烁来了句:“在外面这么随便的吗?”
夏桐察觉到铭烁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自己败坏女子的名声呗。
夏桐虽然不服气,但是也不想惹是生非。
沉声,不说话。
“对不起,污了你的眼睛。”
说完,就转身要走。
铭烁很不满夏桐对自己的态度。
他不明白,自小以来,所有人都围着自己转,讨好自己。唯独夏桐,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一心想要逃离自己。
“站住!”
“如果你夫君知道,你今日的事情会怎么样?”
夏桐本不想搭理他,可是,对于他口中的这个称呼很好奇。
“夫君?”
她什么时候成亲了,她自己都不知道,铭烁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日与你在一起的不是你的夫君吗?”
铭烁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语气说出这话的,反正不可能毫无表情。
“还是说,你觉得他现在有事在外,所以你做什么都不重要是吗?”
夏桐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铭烁把夏後认成自己的夫君。
不过,她并不打算解释,因为毫无意义。
“是又怎么样?”
看着夏桐那一脸无所谓的模样,铭烁既然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是啊。
是又怎么样。
不要说,今天夏桐只是在没有人的地方洗了个脚。就算是做更加过分的事情,都是她和夏後之间的事情,与自己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所以,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铭烁甩了甩衣袖,怒到:“不守妇道。”转身离开。
夏桐见此,无奈的说了句,这人真奇怪,明明她又没有惹到他。每一次看见自己,都好像自己欠了他什么似的,总是苦着一张脸。
“不就是洗个脚吗?这就不守妇道了,有钱人的世界啊,真的搞不懂。”
夏桐摇了摇头,果然这个世界上,奇怪的人总是有好多。
“母亲,我回来了。”
夏桐并没有听到自家母亲的回应。
只是,她能够听见自家院子里面好吵的。
什么声音都有。
“桐桐,快过来我们做饼。”
一个女子一看见夏桐,就扬起笑容,说到。
“哟,桐桐回来了,还弄了点野菜。”
夏桐想起自己随意在路边弄的,乖巧到:“我看见了,”就想着弄点回来,晚上做着吃。”
“桐桐真懂事。”
夏桐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向他们走去。
“母亲,你们做这么多干嘛呢?”
“哎呀,桐桐这你忘记了。我们每年都会做这么多的呀。你看,这不是到夏天了吗?眼看着这雨水越来越不好。你你别看着现在地里面的庄稼这么多,但是,不到收获的时候,一切都还未是一个定数。我们做这些,不过是想要以防万一罢了。”
之后的话,不说想必在场的人都知道了。
“可是,现在做了坏了怎么办?”
“哎呀,没关系,我们先抹上烟灰,晒干,然后放到地窖里面去,不容易坏的吧。”
“行吧。”
九恒端了一杯颜色很浓厚,香气扑鼻的茶房到了铭烁布满纸笔,诗书的古木色桌子上。
“少爷你今日怎么了?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吗?”
“房间已经打扫干净了,绝对没有一丝的灰尘。”
“伤风败俗。”
九恒小心翼翼的点了头。
实际上却在自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呀。而且,这种事情嘛,吃亏的都是女子,哪里伤风败俗了。
更不要说,还是少爷的母亲策划的。
不过,他也只能在心里面想想了,毕竟,他可不敢得罪铭烁。
毕竟,他还是能够分得清楚,谁才是自己的主人。
“少爷,你就消消气吧,我相信夫人也不是故意要这样做的,还不是因为想要少爷你早日娶妻吗?”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还是我的错了?”
“没!”
九恒低头,他怎么敢说。
“行了,我要休息了,下去吧。”
“是!”
如玉般的月亮在睡梦中,悄悄的爬上天空,朦胧的月光,从月亮周围开始,渐渐的向天边延伸,越来越淡,却可以把整个大地都笼罩住一般。
一束调皮的月光,悄悄的爬上高楼,透过窗户,爬到了人家的家里面。
它贪婪的在房间里面玩耍着,干净整洁的桌子上,宽阔的地板上,以及房间里面的各个角落。
直到,见到床上的美人,它才渐渐的罢休。
它好像傻了一般,爬到床上,就舍不得离开。
这世界上,最吸引的东西,当然是美了。
那作为美人,自然是自带魅力的。更不要说睡美人了。
床上有一男子,墨色的长发,豪无规则的批男子的肩上,和床头。
丝绸做的蓝色被子,许是因为炎热的原因,被自家主人抛弃了,只留下一半。
男子白皙的胸膛露了出来,矫健有力的肌肉,莫名的诱人。
不知是不是天气太热了,男子脸上布满了汗珠,虽然这丝毫不影响他的美貌。如山峰一般的眉毛紧皱着。
突然,男子突然张开如狼一般的眼睛,他大喘着粗气。
“该死,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铭烁抬手擦了擦额头滚烫的汗珠。
脑海不由自主的浮现起刚刚的梦境。
梦里,他遇见了一个美人,他情不自已,沉醉于美人的温柔乡中。
可是,怎么想怎么想,那女子的脸都像是夏桐。
梦里,她妖艳似火,热情极了。
而他,像狼一般,不知满足的汲取引诱自己的一切。
特别是那双脚,他更是爱极了。
哪怕现在已经梦醒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情动。
他反感极了。
不就是白天看了她的一双脚吗?晚上既然做起春梦了。
难道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碰过女子的原因?既然对一个有夫之妇,起了这种念头。
铭烁想,自己应该依照母亲的意思,找一个女人了。
至少,不会让他这么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