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坑再坑

  把几个兄弟坑了一通, 胤祜没有半点愧疚感，他就是个坏孩子。
  第二天是中秋节，胤祜与逃课五人在中秋宴上相见, 做戏要做全套, 他见到那五人就一副恼怒的样子，恶狠狠地瞪他们。
  太子和大阿哥不明所以。
  六弟昨日刚回宫，他们两个月没见, 怎么像得罪了他一样？
  “怎么不开心了？告诉哥哥！”太子关切地把弟弟搂在怀里。
  “我没事！”他嘴上说的没事, 一双眼睛却狠狠地剜向那五人。
  太子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那五个人心虚地低下头, 不敢与他们对视。
  一看就有故事。
  大阿哥不嫌事大，踢了三阿哥一脚，“老三你怎么回事啊？小六昨日刚回宫, 是不是你欺负他了？”
  三阿哥难得没跟他吵架, 还默默地缩回脚，底气不是很足的样子, “你别瞎说, 我和六弟关系最好了！”
  谁都能听他在骗人。
  道行不够, 首先过不了自己那关。
  胤祜怕弄巧成拙，暗地里捏了下太子亲哥的手指。
  太子是何等的了解他, 秒懂弟弟是在演戏，还搞得三阿哥他们五人心虚得不成样子，他怕大阿哥多事, 害得他翻车。
  “三弟和小六关系是好。”太子不知道事情的经过, 但还是要帮弟弟一把，他又道：“为人兄长的, 谁会欺负自家弟弟？”
  三阿哥羞愧地低下头, 不敢作声了。
  四阿哥和另三个也异常沉默, 实在太反常了。
  不过，太子发了话，大阿哥也不能揪着不放，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只有胤祜时不时瞪他们一眼。
  那五人信得不要不要的，不敢跟他对视，唯恐他提起要跟他们换。
  要知道皇阿玛向来偏心，现在六哥/六弟没闹起来，他们混过去就没得改了，万一被他盯上了，他回头找皇阿玛要换人，不用想都知道皇阿玛会帮谁。谁都不想当这个倒霉蛋，只能避开他。
  胤祜这出戏演得很成功。
  席间，又听四阿哥说：“听说大哥又要当阿玛了。”
  所有目光都汇集到大阿哥身上。
  人逢喜事精神爽，大阿哥浑身都透着意气风发的气息。
  他嘿嘿一笑：“听太医说下半个月生。可惜你们几个过年才能见到，到时候别忘了给他们压岁钱，当叔叔的人了，可不能小气！”
  一听那句过年，那五人飞快地瞥了胤祜一眼。
  见他表情正常，他们松了口气。
  一个个拍着胸脯表示：“那当然，压岁钱绝不能少！”
  “弟弟先祝大哥喜得贵子了！”
  “恭喜大哥！”
  “……”
  胤祜随大流祝福他：“恭喜大哥，祝大哥一举得男，称心如意。”
  别问，他知道大阿哥想生儿子。
  上回生了个女儿，大阿哥还有点失望，祝他生儿子他肯定高兴。
  大阿哥满面红光，收到一箩筐的祝福，“承几位弟弟的吉言。等他们会走了，让他们给几个叔叔磕头拜年。”
  热热闹闹地混完中秋宴，刚散席，五个逃课的皇子跑得飞快，特别是胤祜的邻居胤禩，回到阿哥所立刻让人落锁，防着胤祜去找他。
  胤祜是什么人？
  胤禩越怕什么，他越要去做。
  回到乾西五所，第一时间去隔壁敲门，胤禩越担心，他越开心。
  演了一出敲门找弟弟的戏，把胤禩吓得不行，又回到三所自己的地盘，他一夜好眠，胤禩却是一夜难眠。
  八月十六，胤祜要去上书房读书。
  五个当苦力的皇子留了一天给他们收拾东西，胤禩让人留意隔壁的动静，听说胤祜去读书了，他这才安心。
  坐了一会儿，他就顶着一对黑眼圈去乾东五所去找四个哥哥。
  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没法过了，他等不到明日了，四个哥哥住得远不用担心，他不行，他处在胤祜的威胁下。
  光是敲个门，他就怕得要死。
  为防止出什么变故，他们最好能提前离开。
  五个未来园丁聚在一起，胤禩苦着脸说：“四个哥哥，算弟弟求你们了，咱们不等这一天了，今天就出发吧！昨晚六哥去敲弟弟的门，吓得弟弟一整夜不敢睡！”
  那四人没有经历过，却能感同身受，毕竟自己也觉得受威胁。
  四阿哥道：“要不，我们去乾清宫请示一下皇阿玛？”
  他们五人没有一丝疑虑，如果是假的，六哥/六弟能盯着他们想换人？没换到还瞪他们，甚至夜里去敲门。
  六哥/六弟看上的东西，能差？
  三阿哥一抬头，就见四个弟弟都在等他发话，他拍桌而起。
  “走，去求见皇阿玛！”
  五个人说走就走，片刻也不肯等，立刻前往乾清宫求见。
  等了半个时辰，热得他们汗流浃背，康熙才传他们进去。
  五个人跪成一排，由最大的三阿哥开口：“皇阿玛，儿子和四个弟弟都已知错，皇阿玛罚我们也是应该的。为了让皇阿玛看到我们改过自新的决定，我们希望今天就去园子里干活。”
  另四人异口同声。
  “求皇阿玛成全！给儿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们五人坚定的语气和急迫的表情，让康熙看了好大一出戏。
  前天跟他们说让他们去当园丁，他们五个都哭丧着脸，才短短两天就变脸了，不但接受了现实，还急着要去？
  康熙坐在上首，打量着他们。
  沉默了良久。
  还是三阿哥硬着头皮，顶着康熙的目光说：“皇阿玛罚我们，是为我们好。我们已经知道错了，也希望能早早地接受惩罚，更能深刻地记住这个教训，并永不再犯！！”
  他说得大义凛然。
  连他自己都要信了！
  另四个也是跪得笔直，没骗过康熙，先把自己骗过去了。
  当然了，谎言说到连自己都信了，也是一种本事。
  康熙盯着五人看了一会儿，才道：“既然你们有此觉悟，朕便成全你们。回去收拾下东西，一个时辰后就出宫！”
  五人眼底爆发出一道为名惊喜的光芒。
  一起欢呼道：“谢皇阿玛！”
  等他们五人一起，康熙就喊来魏珠：“他们五个怎么回事？”
  魏珠道：“奴才听闻八月十四那日他们去找过六阿哥，进门时哭丧着脸，离开时却是欢天喜地，跑得比兔子还快。之后就开始躲六阿哥，六阿哥夜里还去九阿哥那里敲门。”
  康熙：“……”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六儿子诓了五个兄弟，虽然都是亲儿子，但十根手指头还有长短呢，更何况他有十二个儿子，偏心一下嫡幼子根本不算问题，得知六儿子骗了另五个儿子，他的第一反应是嫌他们笨！
  一个骗五个，还骗得他们深信不疑。
  骗一个，可能是那个太笨。
  骗两个，也能勉强说他们笨。
  一次骗五个，那就是能力问题了。
  既是六儿子有本事，也是这五个儿子不中用，那么容易上当受骗，是该让他们吃个教训，以后也长点记性。
  康熙道：“等小六下了学，让他来趟乾清宫。”
  两个月没见六儿子了，昨日在宫宴上也是匆匆一面，没有叫到跟前来说说话，他还挺想念六儿子的。
  魏珠应道：“奴才待会就去。”
  ……
  五个未来园丁心花怒放，走起路来像在飘。
  胤禩跟他们分了路，之后五阿哥和六阿哥也到地方了。
  就剩下三阿哥和四阿哥了，马上就四阿哥家门，四阿哥正要进门，就瞥见匆匆而来的大阿哥。
  三阿哥喊了声：“大哥，何事跑那么急？！”
  大阿哥对他们点点头，“孩子出生了，我去看看。”
  三阿哥又问：“生了个什么？是侄子还是侄女？”
  大阿哥道：“是个格格。”
  说完，他一阵风似地跑远了。
  三阿哥和四阿哥对视一眼。
  四阿哥忽然勾着三阿哥的脖子，避开了两个的贴身太监，来到角落里小声说：“三哥，我觉得不太对！”
  “有什么不对？生儿生女都有可能。”三阿哥道。
  “不，我不是说这个。”
  四阿哥又警惕地瞅了眼周边，最后才放心开口：“上次生大侄女，六弟跟大哥说了句‘一举得男’，第二天大侄女就出生了。这一胎说好还有半个月，昨日六弟对大哥说了句‘一举得男’，今天又生了个小侄女。六弟这嘴也太毒了吧？”
  三阿哥目光一闪，上回胤祜说“一举得男”，他也在跟前。
  “巧合吧，我觉得不可信。”
  “一次是巧合，两次还是？”
  “两次算什么？瞎猫碰上死耗子呗。等大哥家生下一胎，再让六弟弟说说。若是下一胎如此，我就信了。”
  四阿哥表情古怪，盯着他直看。
  他一巴掌糊在倒霉弟弟头上，“看我干嘛？我有说错？”
  四阿哥指着他的鼻子，唾骂了句：“三哥，你好毒！”
  三阿哥拍开他的手，不忿道：“我怎么毒了？不多试两次，冤枉六弟怎么办？你别看太子哥哥那么好说话，若是我们无事生非中伤了六弟，太子哥哥会打死我们！”
  平时玩归玩，这种败坏名声的事不能做。
  万一给六弟冠了个恶名，不用皇阿玛出手，太子就会收拾他们。
  “行吧，听三哥的。”四阿哥默默地同情了一下大阿哥，不管三阿哥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不管是真是假，以后我家孩子出生前，我一定会捂住六弟的嘴，绝不让他说吉利话。”
  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赶紧补了一句。
  “不……不吉利的话也不让说。多给他送点吃的，堵住他的嘴。最好别开口！”四阿哥暗暗地下了决心。
  “你这小胆子，听风就是雨！”三阿哥嫌弃他，立马推开他了，“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别耽误时间了。”
  当天中午，五个逃课的皇子被打包送出宫了。
  就为了躲胤祜，在他们眼里胤祜是个任性的人，逃课这种事做得最顺溜的人就数他了，万一真被抢了，他们哭都来不及。
  惹不起躲得起，赶紧逃吧！！
  ……
  中午，魏珠亲自去上书房提人，带着胤祜去乾清宫蹭饭。
  康熙盯着儿子看了又看，晒黑了一点，人还是很精神，还是个漂亮孩子，他也好奇六儿子是怎么诓骗五个兄弟。
  “老三他们五个出宫了，去园子里当园丁了。”
  胤祜诧异地问：“不是说好明天再去吗？怎么提前走了？”
  康熙解释了一句：“他们自己求着要走，朕便允了他们。”
  胤祜瞬间沉默：“……”
  药丸，肯定是为了躲他！
  他真是罪孽深重啊！！
  康熙单刀直入地问：“说吧，你这两天跟他们说什么了？”
  “我就是说我羡慕他们。”胤祜如实交代，又见渣爹目光幽幽地看着他，他立刻坐直了身子，一脸唯恐被误会的样子，赶紧补救道：“皇阿玛，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们当园丁是做错了事，理应受罚。”
  可千万别误会，他不想翻地当园丁。
  他只是想住一段时间，肯定比宫里住的舒服。
  胤祜赶紧拍起了马屁：“皇阿玛的园子肯定景色很美，他们有幸提前住进园子里，我就有一丢丢的羡慕。”
  “以后有机会，我也想去看看，若能住进去就更好了。等皇阿玛住进园子里，能不能带我一起住呀？”
  他说得诚恳，表情也很乖。
  康熙心里舒坦极了，慈爱地摸摸儿子的头，不愧是他最喜欢的儿子，眼光不错，还没去过园子就知道景色好。
  这么一听，那五个确实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送上门的机会他们不珍惜，等胤祜说了他也想去，他们又怕他抢机会，一个个跑得贼快，活该被骗！！
  “园子还未建好，年底才能竣工。皇阿玛让钦天监挑个好日子，到时候带你一起去，想住多久住多久。”
  这点小愿望还是可以满足的。
  再说了，园子修得够大，原本就预备了地方给儿子们住的。
  新福利到手，胤祜乖巧坐：“多谢皇阿玛！”
  踩着五个兄弟为自己讨福利，对得起塑料兄弟情这几个字。
  那五个塑料兄弟遇到麻烦，全部跑去找他帮忙求情，结果他随口一句有好处，一个个又舍不得放手了。
  但凡有一个稍微犹豫的，他也不会那么坑他们。
  在庄子上，只有胤祜和胤祐两个学生，再加他们的伴读和哈哈珠子，回宫以后上书房也只有他们两个。
  也就是换个地方读书，见亲哥和姐姐的机会多了，并没有多大变化，胤祜适应良好，小日子依然悠哉。
  ……
  另一头，五个皇子到了园子里，开启了园丁日常。
  康熙铁了心要整治他们，特地交代过，园子里的总管不敢放水，给他们安排的任务是实打实的苦力活。
  在他们心存幻想的时候，第一天就遭到非人对待。
  总管划了一块地让他们五人翻地，另外分配了一小片种好的草木，让他们负责浇水，这是第一天的任务。
  刚开始五人还不当回事。
  毕竟是六哥/六弟抢着也想干的活，肯定不会累人。
  结果干活的时候，他们脸都绿了。
  三阿哥挥着小锄头翻了两下，就起了疑心。
  “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们赶紧叫醒我，不然我怕自己会面临一个接受不了的现实，会以泪洗面。”
  他们特地跑到乾清宫，求着皇阿玛准许他们提前一天过来，如果六弟是骗他的，他真的会给自己两巴掌。
  三阿哥有点恐慌。
  虽然逃不过做园丁的命运，但被迫和主动要求是两码事。
  主动求着来会显得自己很蠢，光是想想他就觉得难以接受。
  四阿哥的表情也不太好看，黑着脸低声喝道：“别自己吓自己。再观望几天，也许今天是一场考验！”
  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
  只是不想说丧气话，能让六弟夜里敲门，绝不是来做苦力的。
  三个小的神色有点蔫，却相信眼前看到的是假的，才第一天而已，好处肯定在后头，熬过这两天就好了。
  他们迎来了第二天。
  又是做苦力的一天，从天亮干活到天黑，累得腰酸背疼，但还是心存幻想，不敢想自己接受不了的结果。
  第三天，他们忙得灰头土脸，还在自欺欺人。
  第四天，心态开始崩了，但还强忍着不肯认命。
  第五天，三个小的忍不住哭了。
  “哇！我想回宫！”
  “呜呜呜呜，我再也不逃课了！”
  “……”
  三个弟弟哭成一团，三阿哥和四阿哥神情麻木。
  他们已经认命了，自己就是来做苦力的，当他们得知自己要来当园丁时，就知道下半年的悲惨命运了。
  只是胤祜的话给了他们幻想，以为会有好事发生。
  结果落差太大，五人都接受不了。
  传到康熙耳中，只换来他一声嗤笑：“几个小崽子！”
  让他们好好读书，他们不肯珍惜，偏要逃课。
  那就做苦力吧！！
  ……
  时间如流水。
  很快就到了颁金节那天，康熙带着太子和大阿哥，还有胤祜和胤祐一起去了盛京，玩了一圈才回来。
  园子里的五人打听到消息，浑身酸气直冒，九个年长的皇子，另四人开开心心地玩，他们苦哈哈地干活。
  对比太惨烈了，日子没法过了。
  但还是煎熬着，憋着一口气，想亲口问问胤祜为何要骗他们，他们被骗得好苦，五个人数着日子到了年关。
  等到除夕当天，康熙才派人来接他们，五人差点喜极而泣。
  回到宫里，第一时间去找胤祜。
  胤祜人在慈宁宫，他们扑了个空，只能各回各家。
  当了四个多月苦力，五个皇子都黑了几个度，但也结实了许多，各找各妈寻求安慰，直到晚上的除夕宴才见到胤祜。
  五个人齐刷刷地瞪着胤祜，但要忌惮太子，嘴上不敢说什么，也不敢有所行动，只能眼神凌迟他。
  胤祜脸上看不出心虚，还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三哥，四哥，五哥，七弟，九弟，你们舍得回来了？这一年里，上半年是我飘在宫外，下半年是你们去园子里玩得乐不思蜀，咱们兄弟正儿八经的相处时间只有正月和二月。”
  一年来，三月初胤祜出宫南巡，六月回宫又去了庄子上，等他八月从庄子上回来，他们五个被发配到园子里去了。
  除了开年的两个月，其余时间都是各玩各的。
  他不提还好，这一提，瞬间又拉稳了仇恨值。
  听听这话怎么说的？他们去当苦力，结果到他嘴里就是他们玩得乐不思蜀，这话听了怎么那么让人生气？
  三阿哥揽着他的脖子，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个骗子！”
  胤祜马上反问：“我骗你什么了？”
  话音未落，又有四道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五阿哥咬牙切齿道：“你骗我们什么，你自己没数？”
  胤禩：“你就是个骗子！”
  胤祈：“大骗子！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
  被一群兄弟指责，胤祜仍是一脸无辜。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了？我是说过我想去园子里，这句是真心话。你们离开当天，我特地跑到乾清宫跟皇阿玛说了我也想去园子里。皇阿玛答应了，只是时间没安排好。”
  另几个兄弟还很气愤。
  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在胤祜骗他们之前，他们原本是不抱希望的，结果他一忽悠，他们都信惨了。
  到最后也哭惨了。
  “你以为我们会信？”
  “谁信你的话就是傻子！”
  胤祜猛地站了起来，指着他们五个：“你们几个给我起来！咱们去找皇阿玛，我当着你们的面问他！”
  他表现得太坦然，太过理直气壮，让那五人差点就动摇。
  但想想自己吃尽苦头，又马上坚定起来，坚决认为他不可信。
  胤祜偏要证明自己。
  “不是喊我骗子吗？都给我起来！我要自证清白！等我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你们这些喊我骗子的人都把压岁钱给我！”
  太子和大阿哥还有胤祐看了场戏，太子知道内情，表示很放心，大阿哥高兴三阿哥吃鳖，胤祐事不关己。
  大阿哥就在起哄，“走！老三他们都是怂货，大哥陪你去。事关清白，必须证明，绝不能平白无故受污蔑！”
  胤祜道：“多谢大哥！”
  太子也道：“一起去吧！”
  有了太子开口，倒是另五人有点骑虎难下了。
  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站起来，心里还在安慰自己，六哥/六弟肯定是虚张声势，他们越怂，他越是来劲，他就是吃准了他们会认怂。
  胤祜一马当先朝康熙走去，康熙坐在上首，早就看到一群儿子在吵什么，不必问，他心里早就有数了。
  估计是他们找六儿子算账了。
  兄弟几人来到康熙面前，胤祜开口就问：“皇阿玛，八月十六答应了带我去园子里，何时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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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昨天的~今天码了一万二，感觉身体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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